翻來覆去一整夜,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
傅州淡淡地看我一眼。
「陶助理昨晚沒休息好啊,不住別墅,睡不習慣了?」
我翻個白眼,捶了捶腰。
「昨天折騰一晚上,累死了。」
果然,傅州握著文件的手立刻收緊,指尖用力到發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心中暗爽。
接下來的一天格外忙碌,傅州故意把我支使得團團轉,終于熬到下班時間,我收拾東西準備要走,傅州卻拿筆尖敲了敲桌子。
「等會先去趟我家,有份重要的合同今晚要再核對一遍。」
8
我以前去過傅州的家,也是普通的三室一廳,不過所有的房間全部打通,裝成一間寬敞的主臥,裝修得很大氣。我們在那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沒羞沒臊的生活。
現在想想,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當時家里的床品用具無一不精,和房子的價格根本都不匹配,全是破綻,可惜我毫無所覺。
「怎麼,準備帶我見識見識六七畝地的大別墅了?」
傅家當年豪擲四個億,買下了華洲君庭的樓王,還上了 A 市的報紙。四個億,足以把遠洋所有的流動資金都抽干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傅州冷冷地看我一眼,沒有說話,車子開了一路,兩旁的景色越來越熟悉。
我萬萬沒想到傅州還住在這兒。
沙發上一長溜抱枕都是我買的,茶幾上放著的花瓶,插著我最熟悉的路易十四玫瑰。
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傅州從書柜上拿出一沓文件丟到桌上。
「干活。」
「周扒皮啊你,別忘了給我算加班費。」
眼睛盯文件盯得發酸,傅州站起身,遞給我一個杯子,我看也沒看,接過仰頭喝了一口,這一入口才發現不對。
「干嗎給我喝酒?」
「這酒你以前留在這的,不要我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