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更煩躁了,自己去廚房煮泡面,切牛肉的時候,刀子不小心劃破了手指。看著眼前流淌的鮮血,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個二傻子。
我居然是在為傅州煩躁。
明明是我提的分手,是我不在意他的。
他之前舔狗一樣舔了我三年,還為了我收購遠洋,搞那麼大手筆,最后卻和別人訂婚了,我心里轉不過彎,也正常得很吧。
我又不是圣人,人有占有欲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要的東西,也不想那麼快讓給別人啊。
這能代表什麼嗎?
傅州在我心里一點也不特別。
13
我帶上包包去了醫院,包扎好手指,準備回家時,卻意外在停車場看見了傅州的車。
他車子就停在我前面,車子發動著,車窗搖下一條縫隙。
我觀察了很久,他都沒有要走的跡象,好奇心作祟,我走上前去,從車窗里飛快地瞟了一眼。只見傅州把頭埋在方向盤上,一只手還緊緊握著一張化驗單。
這下我真的好奇了。
我伸出手,打算敲一下車窗,視線掃過,瞥見副駕駛上放著一只名牌包。
那包我認識,今天剛在傅州辦公室見過,張怡的。
傅州手里的化驗單被他捏著,露出名字的一角。
一個「怡」字。
電光石火間,一個念頭閃過我腦中。
張怡說請我吃兩次席,什麼意思?
張怡懷孕了!他們是奉子成婚!傅州手里拿的,是張怡的化驗報告?
我踉蹌了一步,手肘撞上車窗,傅州抬起頭來,臉色蒼白地看著我。
「陶寧,你怎麼在這里?」
他下意識地把手里的化驗單藏到身后,表情有一瞬間的驚慌。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