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州把遠洋公司的股份全都還給我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大堆東州集團名下的資產,數目之大,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他這是戀愛腦晚期?沒救了吧,神經病一樣送我那麼多錢。
我傻在原地。
陳律師又說了幾句,我忽然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傅州要死了?
16
我從沒有想過會有那麼狗血的情況發生。
傅州得了癌癥,他快死了。
那天我看見的診斷書,是他的癌癥確診報告,報告左上角是醫生的名字:溫怡。
傅州在遺囑里給我留了許多許多的錢,他對我冷淡,跟張怡訂婚,都是想讓我忘記他?以后不會為了他的離開傷心?
怎麼有人會那麼自作多情啊,我早就跟他分手了,他用得著搞這些嗎?
我握著筆,眼眶不可抑制地紅了。
冷靜啊陶寧,傅州是戀愛腦,你可不是。
這麼多錢,不要白不要。
我拉回最后一絲理智,顫抖著握緊筆,把該簽的字一個不落地都簽完了。
出了律所,我開著車橫沖直撞,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找到傅州,然后狠狠揍他一頓。
「傅州,你給我開門!」
我用力拍打房門。
一分鐘后,傅州睡眼蒙眬地站在我眼前,他胡亂套著一件米白色的衛衣,頭發亂糟糟的,神情松懈,霸總的氣質消失,又恢復成了那個溫順可愛,會喊我「姐姐」的小奶狗模樣。
「陶寧,你怎麼來了?」
看見我的一瞬間,傅州臉色立刻恢復清冷。
我一下就哭了,用力地推了他一下。
「你裝什麼啊!
「你腦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