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嘆氣道:「我知道這些年你跟著我也受了不少委屈,這樣,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口。」
我想了想:「一億兩千萬。」
「什麼,你瘋了?!」陳央瞪大眼睛,「你這是訛詐!」
我冷笑一聲:「我手里一共有 27 首歌的版權,平均每一首每年帶給我的收益至少有 200 萬,一億兩千萬打包賣給你都算是友情價了。
「這些歌明明都是林哥寫的,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跟著他已經享受了不少好處,現在還有臉得寸進尺,你信不信我們去告你!」
陳央神情激動。
我看向林哲:「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那些夕陽壓著夜色的傍晚,他抱著吉他央求我給他作詞:「老婆,再給我寫一首詞好不好嘛?」
我放下手頭給他寫簡歷的工作,無奈道:「把譜子拿給我看看。」
林哲沒什麼耐性,總是很著急,我每每熬夜用凍得幾乎不能伸展的手一個字一個字在紙上連成歌詞。
半夜里他睡眼惺忪地醒過來,把頭埋進我懷里,悶悶道:
「老婆,辛苦你了。」
我把手放在被窩里暖了暖,順著他的頭發:「你再睡一會兒吧,我馬上就寫完了。
那樣多的夜晚,我不信他不記得。
只是林哲卻側臉避開我的視線,低聲道:「舒寧,你也知道我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我們之間……何必要鬧得這麼僵呢?
「陳央說得對,這些歌……本來也都是我寫的。」
我蜷縮的手指慢慢掐進掌心。
最后輕笑一聲:「那就沒的談了。
「好走不送。」
08
臨走的時候陳央還不忘了咬牙威脅我,她站在樓道里陰惻惻道:
「舒寧,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