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哲只是沉默。
過了很久,他輕聲道:「舒寧,我也沒辦法。
「只要你把版權交出來,我可以把這件事兒壓下去。」
……
按斷電話后許久,我坐在窗前呆了許久。
說真的,我想了很多可能,比如林哲的公司做的,比如陳央做的,我就是沒想到是林哲做的。
我還記得 2013 年那個冬天,我急性闌尾炎住院,差點腸子穿孔,鬧得挺嚴重的。
我是活活疼暈的,醒來后就已經在病房里了。
寒冬臘月,林哲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趴在我窗邊滿眼紅血絲。
我艱難地伸手摸他的手:「我沒事兒,別怕。」
林哲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我從來沒見過林哲在外人面前掉過眼淚,哪怕別人直接把他的簡歷摔在他臉上讓他滾的時候,他也只是在我跟前罵幾句,罵完了還是笑嘻嘻的。
可在我面前,他似乎把所有的脆弱都釋放了。
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聲音嘶啞:「舒寧,你要是沒了,我也就不活了。」
我閉上眼,再睜開眼。
那個深愛我的男人轟然被風吹散,再也消失不見了。
09
針對我的網暴一浪高過一浪,在他們的推波助瀾下愈演愈烈。
新找的公司委婉地跟我說讓我回家歇歇,意思就是讓我自己走人。
走在路上,不管在哪里都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甚至有個林哲的瘋狂粉絲把一杯奶茶兜頭潑到我臉上,歇斯底里地罵我:
「賤人,把歌還給哥哥!」
四周人漠然地看著我,我擦掉奶茶,狼狽回家。
回到家,手機不停歇地響起。
自從我的手機號被曝光后,每天無數的電話和短信擠爆了我的手機。
很難想象無冤無仇的陌生人怎麼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言語。
【母狗,聽說你很喜歡錢,不過我看你撐死就值 10 塊不能再多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