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鮮的女人只會崇拜他們的光鮮,讓他們無限滿足。
與其說是跟原配割裂,倒不如說這些人是想扔掉曾經卑微的自己。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我打斷林哲:「別再說這些屁話了,我對你的心路歷程不感興趣。
「你不如去殺人然后跟警察剖析一下你的自我辯白,看看警察會不會不抓你。」
林哲錯愕地看著我,似乎難以置信我竟然會這麼跟他說話。
是了,我從來對他都是百依百順的,哪怕在被城管罵著趕出天橋最丟臉的時候也只會抱著他安慰,永遠不會嫌棄他。
「舒寧,你變了好多,」他怔怔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笑了。
「對你好,是因為愛你。
「不愛你了,你屁都不是。」
說著我就要進屋。
關門前一秒,身后傳來林哲顫抖的聲線,被風一吹隱約有些聽不清。
「以前我拼命往上爬就是想讓你過上好日子,想讓你不后悔跟著我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可是怎麼一切都變了呢?
「舒寧,」他哽咽道,「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啊。」
我突然想起有一年除夕,林哲因為我隨口一句想吃西瓜跑遍了那一片,終于捧著兩片西瓜回來了。
深冬的風凜冽,他滿頭滿身都是雪,卻笑得眼睛瞇起。
「我沒帶夠錢,求了好久老板才愿意切開賣給我,你趕緊吃!」
他把西瓜塞到我懷里。
我罵他:「這麼貴的東西你買它干嘛,我就隨口一說!」
他卻傻笑道:「如果赴湯蹈火能讓你開心,那我也心甘情愿,更何況只是一片西瓜。」
往事如煙,風一吹就散了。
我仰頭擦掉眼角的淚,關上了門。
11
一年后,我跟閨蜜一起逛街走到天橋下,聽到了熟悉的吉他聲。
我一愣,情不自禁地轉頭看去。
陰暗的角落里,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瘦削男人正在彈吉他,他大概是也看到了我,手下的琴弦過于用力,竟然撥斷了一根,指尖滲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