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主動地找得我。
而是另走別路,讓他兄弟給我打的電話。
「喂,棠棠姐,池哥喝醉了,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你能來接他嗎?」
嘖,老不老套?
「地址發我。」
我掛了手機后看了眼時間。
又在刷了一小時劇后才慢慢悠悠地向著手機里的定位出發。
等我到了包廂的時候。
池燼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本該群魔亂舞的包廂,一群人更是坐出了小學雞第一次上課的氛圍。
見我來了,他們連忙一人一個借口,飛速地逃離。
就連走時都安靜地排著隊。
讓我不禁感嘆。
不愧是當代大學生,在外就是這麼有素質!
轉眼間,偌大的包廂里就剩我和池燼。
他瞇起眸子,眼神一暗,像是在等我給他一個解釋。
嘖,這一個兩個的,都要什麼解釋?
我當即先發制人,背著的手用力地一掐。
眼眶說紅就紅,小雨珠子噼里啪啦說下就下,委屈地小聲啜泣了起來。
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這浩大的聲勢直接給池燼未來得及發揮的火氣瞬間掐滅在了大氣層里。
他擺好的興師問罪的姿勢頓時僵硬,無措地試圖用低吼威脅我:
「別哭了,哭什麼哭!」
「哇——」
我哭得更大聲了。
「我叫你別哭了!聽不懂嗎!」
吼聲微微地提高。
門外有服務生敲門,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我恍若未聞,哭聲不減。
「好好好——!
「祖宗,你別哭了,我不吼你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聞言淚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癟癟嘴,受氣包似的默默地擦干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