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一件他們精心培養的作品,被搶來搶去。
沒人問過我,愿不愿意。
他們每一次爭吵,臉上扭曲的恨意,都深深地刻在我腦海里。
我躲在被窩里,緊緊捂著耳朵,一句話也不想聽。
我不再相信愛情,不相信婚姻。
我甚至不相信人的所有感情,所有美好都是海市蜃樓,那麼脆弱,不堪一擊。
我開始變得很暴躁,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情緒波動很大的時候,我就會流鼻血,一大團一大團地鮮血涌出來。
我努力地想擦干,卻糊得滿臉滿手都是血。
周圍的同學都嚇壞了。
從那以后,每次見到我,他們就像見到瘟神一樣,躲得遠遠的。
我還聽到他們在私下里議論,「許遲她有病,我們要和她保持距離,不然會被傳染的。」
「她媽媽也有病,聽說精神不正常。」
我如同一個局外人,平靜地聽著。
也許他們說得對,我有病,還病得不輕。
「是你們有病吧,在背后胡亂造謠。」
淡淡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議論。
循聲望去,一個清瘦的男生斜靠在欄桿上。
他叫段熠,在學校也是出了名的怪人,長得怪好看,成績怪優異,更奇怪的是,他留級兩年。
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