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菲不死心,又找了我很多次,「許遲,你真的不去,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我還是沒有去看他。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像極了音樂的休止符。
10
每周,沈驍都會帶我去復查,醫生說藥還是要堅持吃,但是可以減少劑量。
回去的路上,沈驍的手似有若無地拍打著方向盤,許久后問我,「你最近還有再見到他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了。」
后來,我沒再見過段熠,也沒再見過胡菲。
他們兩個就像徹底在我的世界消失了。
沈驍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他似乎心情很好,要帶我去一家新開的西餐廳吃燭光晚餐。
我打斷了他的計劃,「沈驍,我已經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推開車門,沿著一段林蔭路走回家。
以前,每次我加班晚,段熠都會來接我,我們就是沿著這條路,打打鬧鬧,最后他把我背回了家。
我突然間很奔潰,連回家的路上都殘留著他的痕跡。
最近,我總是想起了烏鎮的古廟。
以前,每次難過的時候,我都會去廟里祈愿,讓人心安。
下定決心后,我買了高鐵票,連夜回到了烏鎮。
我從大學畢業后,就沒再回來過,這里變了很多,很多地方都被商業化改造,成了旅游打卡點。
我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小鎮,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潸然淚下。
這里有太多痛苦的回憶,僅剩的美好都是段熠帶給我的。
我被趕出家門的那天,是他陪著我,給我面對未知的勇氣,「許遲,別怕,有我在的地方,你就有家。」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古廟的山腳下。
這時,一個瘋女人突然沖出來拽住了我,「姐姐,真的是你,你終于回來了。」
女人的頭發散亂,眼里滿是驚恐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