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是在敬酒的時候,一直站在我的旁邊,對著他的親人,一桌一桌地介紹:「這是我的妻子,許樂。」
他給我倒的是溫開水,自己喝的是白酒。
晚上,我看著喝醉的他,沒了平日的清冷,更顯不真實。
我躺在旁邊有些睡不著。
想到要再熬十年,才能拿到遺產,更睡不著。
直到天擦亮,我才勉強地睡過去。
剛睡一會兒,我的手機響起。
對面傳來我從小一起長大鄰家哥哥的聲音:「樂樂,我聽說了你們家的事情,你要不要先出去散散心?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起床氣有點兒大:「大哥,你誰啊?我新婚燕爾,不和老公去散心,和你去?你腦子有病吧?」
我說完,才想起來,上輩子我是沒有和他去散心。
我封心鎖愛,自己去散心了。
但我記得當時我這個電話接了好久,明知道傅清許站在門口,還氣憤地說了他很多壞話。
上輩子,傅清許應該是誤會了。
我剛掛斷電話,就看見平時不茍言笑的傅清許站在門口,嘴角向上揚起了 2°。
他平時都是面癱臉,所以就算是只有 2°的笑容,也極為明顯。
「醒了就來吃早飯。」傅清許進來后,臉上的笑意就消散了,聲音冷淡。
我不想動。
「配合吃早飯 50 萬,吃了飯你要是不喜歡老宅,可以去我準備的婚房。」
我又想動了。
和傅家人吃了早飯,傅清許帶著我去了他名下的一棟別墅。
別墅的薔薇開得正盛。
我沒忍住問了一個困惑我多年的問題:「這薔薇是你為李薔薇種的嗎?」
李薔薇是他的白月光。
因為她名字里有薔薇,所以他種了滿園的薔薇。
每年都會親自地修剪薔薇的枝條,撫摸薔薇開的花苞,溫柔得像是對待世間最好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