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頭,現場音樂聲音太大,也不知道傅清許聽到沒有。
我的手才剛伸出來,我就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了我的手。
是傅清許。
05
估計是他一時緊張,錯牽住了我的手。
我卻并不排斥。
他的手越握越緊。
我察覺到他的緊張,但是我的手心汗很重。
我湊到他的耳邊:「我手心出汗了,我先擦擦再牽手可以嗎?」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我只看見在我手撤離的一瞬,他瞬間緊張起來,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
細看之下,發現他身體也有些顫抖。
傅清許不對勁。
我隨意地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趕忙又牽住了他的手。
未來有那麼多遺產,我可不能讓他在現在出事。
我拉著他的手朝外面走去,這演唱會也不是非看不可。
出去后,傅清許情況還是沒有好轉。
我知道他一直有專門地為他看病的醫生。
我用他的手機,撥通了醫生的電話。
醫生聽到我的敘述后,立即讓我帶著他去了醫院。
我才知道,傅清許的病。
一直是精神疾病。
他對所有人都冷漠,經過這些年的治療,他也只表達他必須表達的話。
和我一天能說上兩三句都算挺多了。
他不是故意地在對我冷暴力。
他只是,生病了。
他在努力,努力地想要和我當一對正常夫妻。
不知道為何,我的心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攥緊,難受得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