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完全看不出來他哪里有不喜歡肢體接觸!
甚至是恨不得天天和我穿同一個褲衩子!
幾個月后,我有孕了,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
起碼十個月,他不能再胡來了。
懷孕第 39 周。
12 月 16 日。
我住進了醫院,我卻非常抗拒,總覺得傅清許下一刻就要離我而去。
我聽見醫院儀器的聲音,我死死地拉住了傅清許的手。
「傅清許,你不許走!」
「好,我不走,我會一輩子都陪著你。」傅清許反握住我的手,聲音溫柔。
打了麻醉后,我身體十分疲憊,我看著傅清許的臉好像開始離我越來越遠。
我忽然想起來,我忘記了許多事情。
我的傅清許。
他已經死去十年了啊!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傅清許,傅清許卻像泡沫一般消散,無論怎麼也抓不住了。
14
不知道過了多久。
醫院機器的「滴滴」聲喚醒了我的意識。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淚從眼角滑落到枕頭上,讓我感覺一陣冰涼。
現實不像小說,哪來的什麼重生?
有的只是走不出過去的人,自欺欺人的幻想罷了。
我和傅清許,終究是年少互相暗戀,卻錯過了。
傅清許已經死去十年了。
這十年,我過得比傅清許在的那十年難多了。
懷璧其罪,我不似傅清許在賺錢上那麼有天賦,我身上的錢讓周圍的人覬覦。
傅清許死后兩年,我就開始生病。
身體一日一日漸漸地差了下去。
我才知道,我的父親好賭,這些年從傅清許這邊拿了不少錢。
當年我嫁給傅清許,傅清許一早就將注資給了我爸,卻被他拿去賭博了。
后來,沒有辦法,他求著傅清許將公司收購了。
傅清許覺得這些沒有必要說,到死都沒有告訴我。
到他死了后,我才知道,只有他在前面給我撐起了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