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太莽撞,太沖動了。」
宋銘聽見我居然還反過來數落林越,徹底跟不上我的邏輯了。
半晌,他目光呆滯地誒了一聲,繼續祥林嫂似的重復:「你當眾拒絕他,他多沒面子啊!」
我這個人有一點好,就是我從來不內耗自己:
「這不是我的錯,完全是他自己的問題。首先,他應該私底下問我,那我拒絕他,他也只是傷心,不至于丟臉。其次,他沒做過預案,被拒絕了以后怎麼挽尊,丟臉是他自找的。
「但他敢這麼上,說明他對我是勝券在握啊,他打心里覺的只要他開口,我就會答應他,他把我當什麼,啊?他是不是看不起我,把我當玩物?!」
宋銘看我越說越氣,連忙安慰我:
「當然不是!怎麼會呢!你誤會他了,誒,他是真的喜歡你才會這麼做。」
「那他情商太低。」我不吃任何道德綁架,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鍋也全是林越的,我夠給他臺階下了。
見我如此強硬,宋銘已經徹底被我洗腦:「他情商低,你也多包容他一下……你們都這麼多年了,他對你怎麼樣我們都看在眼里,你就趕緊跟他定下來吧。」
「我們倆的事,你比我還清楚?你這麼心疼他,那你跟他結婚啊,反正婚禮布景都在了,現成的,手工西裝我給你定啊。
宋銘簡直要哭了:「心柔,我又不是 gay!我跟他是純純的鐵哥們,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把宋銘噴得狗血淋頭,正巧林越過來找我了,宋銘仿佛見到救星一樣跑了,還很注意不跟他有什麼眼神上的接觸,以免被誤認為是 gay。
我正在氣頭上,還沒噴爽,示意林越跟著我進會議室,繼續噴他:「你今天什麼意思?」
「我還能有什麼意思,嗯?」林越沙發上一坐,掏出煙來,回過神來又不敢點,只在指尖夾著把玩,「我們這麼多年了,你不該給我一個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