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銘打量了我半晌,確定我不是在開玩笑后,轉身往里面走。
我探著頭往里看,發現這房間的布局和 8 年后基本沒差,就是東西多了些。
溫嘉銘遞給我一件寬大的 T 恤,「干凈的,你可以出去了。」
說完作勢要關門。
我伸手擋住,「溫嘉銘!」
溫嘉銘垂眸看我,眼底無波無瀾。
我看著他的眼睛,「你媽媽,其實很愛你,她比任何人都在意你,她沒有你說的那麼灑脫,她只是有點后知后覺,她沒想到你會離開,她后來過的也很……煎熬。
溫嘉銘靜靜地看著我,空洞的眼底似乎有光慢慢流轉,隱約之中,泛起不易察覺的漣漪。
關上門之前,我看到他紅了的眼眶。
7
似有眼淚從眼角滑落,我睜開眼睛,臉上一片潮濕。
鬧鐘響了,我伸手關掉,起床,洗漱,上班。
周扒皮帶我去見客戶,以防客戶跟他深究細節他回答不上來。
客戶對第二版的方案很滿意,簽了合同。
我的設計順利成交,卻只有一個設計助理的署名。
周扒皮拿著合同去邀功,我們小組的人都習以為常。
誰讓他是皇親國戚呢。
我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同事阿詹在旁邊嘰嘰喳喳說個不聽。
她是本地人,吳儂細語像在唱歌。
我問阿詹,哪里能找到 2014 年的舊報紙。
阿詹帶我找到了一個老舊的報刊亭,「這的年紀比我都大,如果這里沒有,那 A 市別的地方更不可能有了。」
看報亭的是一位老爺爺,他問我,「要 2014 年的舊報紙作甚?」
我說,「想弄明白一件事。」
老爺爺轉身找了找,扔給我一摞,「不知道有沒有你想找的,都在這了。」
有半米高了。
前半年的直接跳過,我從 6 月份開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