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生到底不敢賭,消停了幾天。
一個周五的下午,何知念爬上了辦公樓的天臺。
溫嘉銘也跟著爬了上去。
何知念只是看著夕陽的方向發呆。
察覺溫嘉銘走過來,何知念沒有回頭,「蘇清和,謝謝你,不過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溫嘉銘也坐下來,「我沒有可憐你,我只是做我覺得對的事情。」
何知念笑,「就算你一直坐視不理,我也不會怪你,你卷進來對你沒有好處。」
溫嘉銘目光幽遠,「如果我坐視不理,跟施暴者有什麼區別?」
何知念低下頭,小聲說,「我怕連累你。
溫嘉銘轉移了話題,「你上來做什麼?」
何知念指了指天邊,「看夕陽啊,思考一下人活著的意義。」
溫嘉銘不由得攥緊拳頭,「想清楚了嗎?」
何知念苦笑,「沒有,沒什麼意義,但是要考大學,離開這里,目前也沒有別的選擇 。」
「人生的意義不是在荊棘里悟出來的,是走出黑暗看到光明之后的豁然開朗。」溫嘉銘如是說。
何知念轉過頭來打量著溫嘉銘,像在看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為什麼你總是忽冷忽熱的,讓人捉摸不透?」
溫嘉銘無奈低頭,「你就當我人格分裂吧,可能我身體里住著兩個靈魂。」
何知念也笑,笑著笑著突然沮喪,「但是我感覺你這個靈魂遲早會走的。」
溫嘉銘愣住了,何知念說得對,他遲早要走的,他終究不是蘇清和。
「如果哪天這個靈魂不見了,未來你就去年華里 10 棟 2 單元 1701 找我。」
何知念問,「那是你家嗎?」
溫嘉銘看著沒入地平線的夕陽,「是……我的家。」
13
馬上升高三,繁重的學業壓得人們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