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回來,我跟他之前還是像從前一樣,沒什麼隔閡。
也許,這就是童年小伙伴能帶來的安全感吧。
聯系上英國對接的大學,現在只要我把手里的幾門課結掉,就可以跟遲迅一起出發了。
臨行前,我還是會按期去醫院治療。
有很多次,我都能看到同一個男人在悄悄看我。
但是他又從來不上前,也不靠近,只是默默地看著。
有一次我故意突然回頭,然后就抓住了他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那個眼光里還有來不及收回的癡迷和愛意。
在人頭攢動的醫院,我和他隔著茫茫人海,就這樣兩兩對望。
不知為什麼,我想起一些電影里的場景,好像有一種宿命的感覺。
望了一會,他似乎清醒過來,想擠過人群過來找我。
但是,那種從心底傳出來的痛感又來了。
于是我匆匆轉身,飛快地溜掉了。
這個人,應該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我的前夫吧。
既然是前夫,還是離遠一點吧。
16
跟遲迅在英國的這一年,我過得充實而忙碌。
周而復始的研究,聽課,論壇交流會讓我忙得不可開交,甚至沒有時間去隔壁大學找遲迅。
這種緊張又高強度的安排,使得我心里那一絲遺留的痛感消失殆盡。
我再也不會在午夜醒來,然后陷入一片空虛之中。
這種努力帶來的回報還有,我發了很多 SCI 期刊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