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我的手腕,冷笑道:「趙許許,我出現在這里,你就不愿多問一句我怎麼了嗎?」
我抬頭看著身穿病號服的他:
「我不想知道。」
當初畢業后,他留在了另一所城市,而我回來卻也沒再和父母住在一起,所以除了逢年過節,幾乎和他都不會再見面。
但前幾天在和我媽的電話里,倒是聽說他因為工作的調動回來了,還在飯局上將自己喝進了醫院。
聞言,他咳嗽了幾聲,低啞著聲音問:
「已經三年了,趙許許,我已經把那三年還給你了,你為什麼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呢?」
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他就算是再等我三十年,我也不會回頭。
「許許。」
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下意識轉身,看見江行止邁著步子緩慢地朝我走來,絲毫沒有猶豫,我跑過去扶住他的胳膊。
仰頭輕聲問他:「你怎麼出來了?」
他朝我彎了彎唇,剛要開口,就聽見跟上來的段云修問:
「江行止?趙許許你們……」
「我們現在要回家,你有事嗎?」江行止抽出被我抱著的胳膊,環在我肩上,神色平靜無常。
我以為他這樣搭在我肩上會更舒服,于是也沒拒絕。
而段云修的臉卻在一瞬間褪盡血色。
至于回家……
因為江行止的父母在國外,所以他出院后我得跟著一起去照顧他。
倒也沒錯。
相處一段時間后,在一個很普通的早晨,我猛然意識被照顧的人好像是我,進廚房我只能幫忙摘青菜,搞衛生我也就只用打開掃地機器人。
更多的時候我只是陪他待在書房,幫他整理文件,倒杯水,而江楊早以接近滿分的英語成績空降期末第一名后,收拾東西回老家去了,臨行前,還笑嘻嘻地對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