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米白色的長裙坐在咖色的沙發上,面前還放著一臺筆記本。
這是自我死后第一次見她,和記憶中的一樣,她還是那麼美麗優雅。
顧黎和我是高中同學,和秦舒在一起前,我喜歡了她四年,但她卻有喜歡的男生,對方是個幽默風趣的富家子弟,真比較起來,僅僅只是家世這一項他就能讓我完敗。
高中畢業后,我的表白被婉拒,大二那年,她追到了那個男生并和他一起出國了。
分手回國后我們重新遇見,她看著我微微一笑:「周堯,你好像變了很多。
那時我依舊對心里的白月光有著難以自持的戀慕,努力保持平靜地問:
「是嗎?比如?」
「更英俊成熟,更強了。」
畢業后我進行了創業,重遇她時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商場上的磨煉早就讓我蛻變成了另一個人,我的標簽也增加了一項:
英俊多金。
而陪我一路走來的人,是秦舒。
我不知道男人功成名就后是不是都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去找白月光、去找初戀,一次又一次地接受邀約。
如今回想起來那大概是一種很隱晦的不甘,不甘心于曾經被輕視。
但那時我沒意識到,甚至為了不讓自己背上背信棄義的名頭,我逼迫著秦舒提分手。
直到她離開我才醒悟,我對顧黎,只是濾鏡與回憶的疊加幻化成了假性喜歡。
而我對秦舒的愛,卻要靠她離開才徹底認清。
隔著清透的玻璃,我突然發現她與我生命中任何一個過客沒什麼不同,無論來還是走,我都再無感覺。
只有秦舒,讓我這一年祈愿無數次,愿意以任何代價獲得與她重新相愛的機會。
我渾渾噩噩回到秦舒家時,她剛洗漱完窩在沙發上拆她今日買的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