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聲音有些嘶啞:
「聽說你前男友死了,你真的……把他放下了嗎?」
「如果沒有放下他,我不會開始一段新的戀情,那樣對誰都不負責。」
12
我將自己鎖在了書房,困在黑暗中,我頭疼欲裂,秦舒的話不斷在耳邊回響,我總覺得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可忘了什麼,我卻想不起來。
項目徹底結束的當天晚上,洛歡就將程子暮拉黑了。
秦舒搬回了她原來的住處,離開前她要將戒指還給我,明明只有幾克,我卻覺得有千斤重,思緒紛亂間顫抖著手不愿接,反而心底冒出一股邪惡的想法:
「扔了吧。」
「好。」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干脆地將戒指扔進了路邊的風景湖。
那是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它終于從秦舒的手上摘下來了。
我終于讓她和程子暮分開了。
可之后呢?
我不敢再去找秦舒,更不敢再回程子暮的家,一個人在酒店住著,每天渾渾噩噩,我不明白,明明我已經有機會和她重新開始了,為什麼還是那麼痛苦。
直到那天傍晚,我回酒店時,聽見同層的一間房里傳出了吵架聲,言語間似乎冒出了「小三」「出軌」一些詞。
本來我沒在意,卻在路過時無意間看見了那個衣衫不整被原配抓著頭發的女人。
是顧黎。
這一幕刺激得我眼前一陣陣發黑,我裝作沒看見匆匆回去,卻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驟然暈了過去。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是和秦舒從相識到相愛,再走向結婚生子,一切都很美好。
但很快,畫面卻轉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衣裳隨意地被扔在地上,床上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朦朧的燈光下,我有些不敢上前。
直到床上的女人開口喊了一聲:「周堯。」
當即將我打入深淵。
原來,我早就出軌了,只是后悔之后,在車禍的強烈沖撞下,潛意識里逃避了這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