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先拿一只魷魚出來……再……」
藍悠悠氣得直跺腳,叫蔣朝和的名字:
「蔣朝和!你吃錯藥了?」
我:「撒調料,撒調料!」
「撒洋蔥,撒洋蔥。」
「刷醬汁……」
藍悠悠見蔣朝和不搭理她,靈機一動,拿出手機對著我們咔咔一頓拍,抿嘴偷笑,在手機上一頓操作。
那樣子,一看就沒干什麼好事。
不過,沒關系,我沒手機。
我看不到!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蔣朝和真是個賣鐵板烤魷魚的好材料。
有他幫忙,我不僅出餐速度加快了,銷量也翻倍了。
原本打算一晚上才能賣完的鐵板烤魷魚,一個多小時就賣完了。
我跟蔣朝和說道:「好了,好了,你走吧,太晚回家你爸媽該說你了。」
「這地方煙熏火燎的,不適合你,你下次還是別來了。」
沒想到,蔣朝和默不作聲地幫我收拾著工具,半晌悶悶地道:「我媽死了,我爸再婚了,沒人管我。」
沒想到是個跟我一樣的小可憐?
我下意識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該死啊!我不是故意的。」
16.
蔣朝和這孩子,是真實誠。
還真以為我是在夜市打工的,幫我收拾完之后,還非得送我回家。
藍悠悠他們早等不及自己走了,我不知道怎麼拒絕這個好心人,只能讓他見識見識我有多「窮酸」了。
「我家很破爛的,你真的不介意?」
蔣朝和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幫我推烤魷魚的燒烤車,問我:「往哪兒走?」
我現在住的房子,是奶奶留下的老房子,附近能拆的都拆了,我們這早十幾年也說要拆,但直到奶奶去世也沒拆著。
附近的人大多搬出去住,或者把房子租出去了,居住人口組成就比較復雜。
蔣朝和推著我的燒烤車,過了幾條街,上了幾個坡,才把我送到地方。
果然,看到我住的老樓,蔣朝和臉上有些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