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到第二天我腫著眼睛醒來,也沒從他那里收到只言片語。
下樓時,沈決看見我紅腫的眼睛,笑得大聲,我掠過他去冰箱拿冰塊。
盛湉在廚房,見我的一瞬間,彎了彎眼。
我翻了個白眼,去拿冰塊。
過幾天要上臺,要快點消腫。
門被人敲響。
我放下冰塊去開門,門口站著的少年仍如清風朗月,見我時微微一笑:
「輕輕。」
我鼻頭有些酸,沒有出聲。
林戈歪了歪頭:「怎麼了?眼睛忽然腫了?要不要我去給你買冰敷眼罩?」
我搖了搖頭,咬住頰側的軟肉,好半天才開口:
「林戈……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林戈微微睜了下眼:「什麼話?」
「我都忘了,你的錄取通知書是不是昨天到了?」
我沒說話。
他有些疑惑,伸了手想要摸摸我的頭,卻撲了個空。
我避開他的手,沒再看他。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松開時口腔里一股鐵銹味,我死命壓住語氣里的哭腔。
「林戈,我們不要做朋友了吧。」
他還沒說話,盛湉已經從房間里面出來了。
我不想讓盛湉看見我難過的樣子,低著頭二次逃跑。
房間門被帶上。
我把臉埋在被子里。
眼淚再次泛濫。
10
林戈以為我是和他耍小性子。
記恨他推拒我的邀請。
其實不是。
我只是難過他不肯說實話。
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認清我的竹馬。
11
演奏會那天天氣不是很好。
我出門時只有盛湉在家,她在客廳看手機,見我穿著裙子下來,笑了笑。
我沒理她,去開門,她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