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習慣性回復:「需要我去接你嗎?」
發過去后才意識到,宋汀蘭已經回來了。
他說的酒局,大概是那群朋友給她準備的接風宴。
果然,靳淮發來一句輕蔑至極的譏諷:「非得我把話挑明白嗎?鐘霓,認清自己的斤兩。」
我沉默地放下手機,去洗了個澡。
然后走進書房,把白天找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了靳淮的書房里。
出來后,卻看到屏幕上新彈出一條好友申請。
備注:賀凜川。
我盯著那三個字良久。
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氣,按下通過。
對面幾乎是立刻,就發來了一張照片。
光線模糊的酒吧卡座里,靳淮摟著宋汀蘭的腰,嘴唇貼在她頰側,姿態親昵至極。
我眼眶酸澀,咬著嘴唇,幾乎是發著抖給他打字:「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賀凜川沒立刻回答我。
屏幕上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讓我的心一點點墜入冰窟。
片刻后,他發來一句:「想不想,報復他們?」
……
走進酒吧。
我把手機上賀凜川發來的卡座號看了又看,正要抓個路過的服務生問路。
忽然有熟悉的聲音響起:「這兒。」
一股溫熱的力道覆上手腕。
下一秒,我被猛地拉過去,撞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一瞬間充斥著鼻息。
我僵了僵,被一只手貼著腦后,按在懷里。
「別出聲。」
賀凜川的聲音貼在我耳畔響起,因為刻意壓低,還帶了點喑啞,
「你老公和他的小情人剛從旁邊走過,小心被他們發現。」
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我的眼眶,突然有點發熱。
七年前的賀凜川,不是這樣的。
那時的他,誠摯,熱烈。
把我按在鋼琴上,吻得呼吸困難后,會抵著我額頭,低低地說:
「阿霓,你要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