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淮在我面前高高在上慣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情緒失控的樣子。
他盯著我,一連串地問:「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嫁給我,就在籌謀今天的事?」
「你一直拿我當那個賀凜川的替身?」
「鐘霓,你這三年對我悉心照料、百依百順,到底有沒有一點真心!」
問出最后一句話時,他語氣近乎焦躁。
我想了想,覺得有點好笑:
「你到底是站在什麼立場問我這個問題的呢?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商業聯姻,你拿我當宋汀蘭的替身和刺激她的工具,我需要用靳氏的錢權,幫我掌控家里的公司。
「一場交易而已,你在求什麼真心?」
我的真心,早就在十八歲那年,全部交付給了年少的賀凜川。
想到賀凜川,心頭那些莫名的情緒又開始涌動。
我心煩意亂地摸出煙盒,抖了支煙出來,咬在嘴里,沖神色愣怔的靳淮揮了揮手:「沒什麼事的話,再見。」
傍晚時分,外面下起小雨。
我坐進車里,拿出手機,才發現賀凜川發布了新動態。
他在微博上,公開質問晚宴的主辦方,為什麼會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讓大批記者闖入他的房間。
有人在評論區問他:「所以那天晚上,你是真的和那個已婚的鐘霓在一個房間里嗎?」
「是。」
賀凜川回應得異常直接,「接待一下未來的老板,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