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們只是想給新老板留下點好印象,有錯嗎?」
直到我們在包廂坐好,賀凜川都沒松開我的手。
宋修宇率先開口:「老板你不要想太多,雖然我們年紀不大,但我們什麼都懂。」
「對對對。」
另一個人連聲附和,「你跟川哥在一起我們肯定一萬個支持,而且姓靳的那麼對你,還在機場公然碰瓷,你和川哥這叫正當防衛。」
一個兩個的,用詞都這麼奇怪。
另一個小孩不知道是不是可樂喝多了,突然拍案而起:「嗝——真愛無罪!」
眼看話題越滑越離譜,賀凜川拿筷子敲了敲桌沿,面無表情地說:「吃飯。」
所有人安靜地低下了頭。
無論是被我爸帶去各種酒局宴會推銷,還是婚后跟著靳淮去他的朋友聚會。
我習慣了在人群里感受惡意和冷眼。
好像這麼多年一直在走鋼絲,心一直懸在半空。
可現在,突然就落在了實地。
吃過飯之后,外面的雨下得更大。
幾個小孩熱情地跟我揮手告別:「老板改天有空來訓練中心看我們練習啊!」
他們離開后,原地就只剩下我和賀凜川。
他含著薄荷糖,把手揣在衛衣口袋里,仰頭看了看路燈下簌簌而落的雨滴,拉開車門,把我拽進去。
我跌坐在他腿上,搖搖晃晃,下意識扶住了什麼東西。
賀凜川悶哼一聲,耳尖的紅一路蔓延到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