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也說,他的失憶可以多去熟悉的地方,有利于恢復。」
我這才安心了許多。
我給他買了個手機,他不太會用。
我教了他點語音按鈕,說話然后松手。
他學得很快。
「你還認字嗎?」我問他。
「我會寫。」他試著按了按,好像是會。
「不許和我失聯。」我對他說。
他摸了摸我的頭,說:「好,我聽你的。」
一路上每隔半小時我就給他發個微信,他打字很慢還是會回。
「你睡會兒,睡一覺就到了。」我說。
「好,我怕你聯系不上,害怕。」他的字發過來,我在床上蹦跶了好久。
人生美事之一,失而復得。
「我不怕,我相信你,你休息一下。」他很聽話,沒有再回了。
我也回去睡了個午覺。
我一起床就給他打電話:「你們在回來的路上了吧?」
「夏夏,叔叔們先回去了,我明天自己打車回去。」
我心臟狂跳,立馬就哽咽了:「你是不是反悔了?」
「我沒有,我要是反悔就不會再接你電話了,我一直在,別怕。」
我剛準備說點兒什麼,聽見熟悉的聲音:
「悶葫蘆,我們聊聊。」
「我先掛了,不要擔心。」
我剛放下電話,我的門鈴也響了。
「怕你擔心得吃不下飯,走吧,我們去吃飯。」
結果吃飯的時候,林哥一直看著手機傻笑。
好失態,太失態了。
「林哥你笑什麼?」我好奇地問他。
「我和一個女孩兒有約定,找到弟弟就和她在一起。
「昨天我發朋友圈,她主動找我了。」
「林哥,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厚道,她為什麼要陪你等越澤啊?你耽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