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男友出院那天,我遲到了,趕過去時看到的,是他助理給他收拾貼身衣物的畫面。
我看著李蕓手里的東西,直接愣住了。
1
病房里的倆人后知后覺地看向我,李蕓更是趕忙把手里的東西塞進行李包。
我眨眨眼,下巴還淌著水,「你也來了啊?」
李蕓把行李拉上,輕輕點了點頭。
「嗯,我來給肖總辦出院手續。」
從我認識起,李蕓就是這樣唯諾謙卑的態度。
肖誠曾說,她的體質很像透明人。
作為肖誠的下屬,她說得少,做得多。
從最開始經常被肖誠訓的小白,到今天可以陪肖誠四處應酬的「老油條」
她微側頭,對肖誠說:「既然葛小姐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肖誠皺眉,并不贊同:「外面下著雨,你又沒開車,怎麼走?」
我下意識拿起我的雨傘:「我有傘。」
李蕓一愣,還沒說話,肖誠就錯開她走了過來,用他干燥的手抹開我的劉海:「不是有傘,怎麼還濕成這樣?」
我從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今天臨時有會,導師不肯放人,等我出來天已下起大雨。
雨天最難叫車,我排不上號,坐的地鐵,出站后短短幾步路,身子直接被淋濕了大半。
「雨太大了。」我說。
肖誠回頭看了眼李蕓,她很有眼力見地找出一條毛巾遞給他,配合得格外默契。
他說:「不是說不用過來了嗎?」
「說到就要做到。」
肖誠卻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沒開口,安靜地幫我擦頭發。
我有些心虛,「你還在生氣嗎?」
擦完頭發,他把毛巾還給李蕓。
「哪敢。」
又嘴硬。
「別生氣了,之后幾天都會好好陪陪你的。」
最近院里剛拿到上頭批下來的款項,有好多實驗要做,再加上肖誠住院,頭幾天我一下課就過來陪他。
眼看死線將至,我手里頭還積了兩份文章沒寫,只能放他鴿子,這些天都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