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開他的手,我勉強擠了個笑容,「我累了,想回家。」
肖誠微微瞇起眼,似乎在審度我的心思。
他素來聰明,我很難騙到他。
但這次,他信了。
「那我們就回家好好休息,改天再挑戒指。」
我轉過臉看窗外,頭一回覺得自己好像不夠了解他。
9
回到家后,我打開冰箱,看著里面放著的紅絲絨蛋糕。
這是昨天肖誠帶回來的。但我那會兒剛吃完飯,吃不下蛋糕,便放進了冰箱。
我問他怎麼突然買蛋糕。
因為我倆都不算是甜食愛好者。
他說,路過看到就買了。
我還覺得他體貼,能把出院那天的隨口一說放在心上。
然而不過短短一天,心境變化翻天覆地。
他是路過,還是順便?
那天在車上,他的第一聲問句,真的是在問我嗎?
還是說,其實那兩句「吃不吃」,問的都是另一個人?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會成立。
晚上,我難以入眠。
唯一能想到的,是肖誠生日那天,他醉酒失聯。
以前他應酬次數比現在更甚,我每次都會在家里等他,無論多晚。
他喝了酒難受,我便照顧他一整晚。
酒醒后,他對我又是抱歉又是承諾,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還覺得甜蜜。
像生日失聯這樣的情況,其實不是第一次了。
他喝醉酒什麼樣子我再清楚不過,能留存一絲理智都算好的,我不在身邊,除了遠隔千里等他酒醒,也不沒法做別的事。
可是如果,他身邊有人貼身照顧呢?
李蕓今天手上突然多出的素圈戒指如同針扎我的皮肉,我越想,身上冷汗冒得越多。
不自覺的,手已經伸向他枕頭旁邊的手機。
在一起那麼久,除了熱戀期那幾次開玩笑式的交換看手機,我查崗的次數少之又少。
因為足夠信任他。
那現在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