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吵得最兇的一次架。
后面,她哭了。
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竟然和她因為這點小事吵起來。
不過還好,第二天,我們就和好了。
因為這是我和窈窈約定好的,永遠不吵隔夜架。
只不過,那場爭吵過后,我待在公司加班的次數越來越多,停在車里的時間也越來越久。
有些事情,終究是變了。
無論加班多晚,李蕓都會等我。
她說:「哪有老板還沒走我就走的道理。」
「行吧,」我說,「夜宵吃不吃?」
「你天天那麼忙,能知道哪里好吃啊?我帶你去。
就因為她這句話,我們那段時間,幾乎把附近好吃的夜宵都吃了個遍。
李蕓有一點很好,她話少,吃東西也不會沒話找話,而且,她推薦的地方,夜宵做的都不錯。
我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是我一天下來最放松的時刻。
直到那天。
應酬結束,酒過三巡仍清醒,看時間還早,我問李蕓:「要不要再喝兩杯。」
她不像窈窈愛美,也不愛化妝,臉上只有微醺過后帶來的酡紅。
「明天給假嗎?給假我就陪你喝。」
我鬼使神差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給。」
但那時我沒覺得有什麼。
那晚我們喝了不止兩杯。
喝完叫代駕,先送她回去。
在下車前,她突然湊過來親了一下我的嘴角。
眼睛亮亮的:「后天見。」
我瞬間清醒了。
和后視鏡中的代駕司機對視一眼,我揉緊眉心。
「走吧。」
肖誠番外下:
和李蕓的開始,更像是我對生活的一種宣泄。
我享受李蕓看我時崇拜的眼神,還有從不聒噪的本分。
李蕓不會在我煩躁的時候和我說想看櫻花,只會放一塊蛋糕,又或者泡一杯茶,然后安靜地走開。
窈窈不知道我有偏頭痛的毛病,但李蕓知道,甚至還找了專門的師傅學習按摩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