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因病痛模糊,再想看清什麼,窈窈和梁嘉鶴已經消失在原地。
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
后記
梁嘉鶴從香港回來,我請他吃了頓飯。
「你長了好多白頭發。」我說。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搞科研的不白幾根頭發怎麼對得起熬過的大夜。」
「我就沒長啊。」說完我又捂嘴,「呸呸呸,當我沒說。」
可別說什麼來什麼。
梁嘉鶴笑笑,「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別提了,相親啊,一個接一個。」
「沒有喜歡的?」
「沒有喜歡的,」我這兩年遇到過很多人,卻是再難有人讓我找回當年熱忱的心,但那又怎麼樣,「賺錢最重要,雖然最近項目越來越慢批了……」
和梁嘉鶴見面,不是說工作就是抱怨資本家,一頓飯結束,我和他走出商場。
外面風很大。
「你車停哪兒啊?」
梁嘉鶴看了看我,突然伸手幫我把頭發挽到耳后,「不遠,就后面,送你?」
兩三年沒見,梁嘉鶴變了不少。
他以前不會這樣對我,只會冷冷地對我說你的頭發亂了。
我盯著他看了看,點頭:「行啊,省得我再坐地鐵。」
說完,我冷不丁往馬路對面掃了一眼。
那邊好像出了什麼事,有好幾個人在圍觀。
但我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很快就收回了心思。
我問梁嘉鶴:「你這次回來待多久?」
他回:「應該不走了。」
-完-
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