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開徐諒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我沒辦法嫁給馬哲了。
倒不是知道當年的原委后,我重新燃起了與徐諒在一起的念頭。
可能他的再次出現,一下子點醒了我,我不能在沒有愛的渾渾噩噩的生活中迷失下去。
生命不該這樣浪費。
說來好笑,他明明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他只是又叫了我一聲「小鹿」,就喚醒了我。
他甚至都不用對我勾勾手指,我就再次因為他改變了自己的規劃。
不過我心里很清楚,我和他早已經物是人非,回不到過去了。
與馬哲分手后,我辭了那份毫無前途的工作,屏蔽外界所有抱怨指責,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寫了一本小說,向幾個我最喜歡的出版商投稿。
一個多月后,我得到一家北京出版商的回復,他們愿意代理我的小說版權,并且向我約了下一本書稿。
但需要我搬到北京去生活一段時間,以方便工作上的交流。
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是我的夢想,是我孤注一擲的機會。
我當然要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命運再次跟我開了一個殘忍的玩笑。
打包行李那天,在去快遞公司的路上我突然暈倒了。再醒來時,人已經躺在醫院里。
醫生只是檢驗了一些基礎指標,就強制把我留下來。
三天后,我查出了早期肝癌。
我知道這麼多年不健康的生活習慣和焦慮情緒早晚會引起身體上的反應,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麼狠,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