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誰試圖陷害「薛星海」。
我的工作是化妝師。
如果某個新娘或者演員認為我技術爛,通常會選擇不結尾款,而不是把我刀了泄憤。
我的生活也比較簡單,朋友都沒幾個,更別提仇人了。
和我關系較為密切的人,大概也就三五個。
能稱為「好朋友」的,就只有兩個人。
趙雅旭,女,和我一樣 28 歲,是我的鐵桿閨蜜。我們八歲就在一起玩,一直玩到二十八歲。哪怕她已經結了婚、有了孩子,我們依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對我來說,她幾乎陪伴了我一生。
季正然,男,是我的前男友,再過兩個月就是他的三十歲生日了。
準確說,我只談過他這一個男友。那年我 18 歲,還是個大一新生。
我們戀愛了 153 天,分手原因是他家里逼著他出國留學。
打那以后,我再也沒交過男朋友。
兩年前,他博士畢業回國,到處打聽我的下落。
重逢那天,我們倆在大庭廣眾之下哭成了淚人。
可能是我們哭得太豪放、太壯觀了,圍觀群眾錄了視頻發到網上,被無良媒體造謠成「男子患癌幾欲輕生,女友花光積蓄不離不棄」
這件事的后坐力太大,導致我們足足兩年都沒怎麼來往。
也沒關系,白月光嘛,在心里悄悄珍藏就很好了。
4
幾天后,律師小王果然在我被害的地點,找到了潛血證據。
「哥,薛哥,我真服了你了,你沒殺人,干嗎把自己弄到這兒來?」
會見室里,律師小王對我說。
「其實,我失憶了。」我半真半假地說,「我也記不起來我為什麼認罪。」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死者花顏兒的被害地點?」小王激動地問,「那兒的血跡清理得非常專業、非常徹底,能找到這份證據,只能說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