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市公安局,您是機主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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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然死得很慘。
警察說他死于高墜,整個人面目全非,幾乎摔成了一張餅。
他的手機留在了房間。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警察還沒確認死者身份。
「死亡時間是昨天夜里,死者從翔龍國際大廈 60 層墜樓身亡。具體墜樓原因尚在調查中。」
聽警察的意思,季正然的死亡尚未定性。昨夜我和雅旭在一起,警察并未懷疑到我們頭上,只按照慣例讓我們留了聯系方式。
從公安局出來的一剎那,我本能地躲避太陽投下的光明。
季兒……死了?
「嘀嘀——」
突如其來的鳴笛聲,嚇了我和雅旭一跳。
我循聲看去,馬路對面停著一臺黑色的轎車,駕駛室里那個人……是雅旭的丈夫,張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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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佑安看了看雅旭,又看了看我。他猛地推開車門,幾步沖過馬路,抬手就要打我。
「佑安,你干嗎?」雅旭連忙阻攔。
「他是誰?你昨晚沒回家,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張佑安氣得表情扭曲,幸好他手里沒有刀。
「都跟你說了我有事兒!你怎麼疑心這麼重?」雅旭也火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一晚上沒回家,打電話也不接,老子怕你出事,特意來公安局報了個失蹤,碰巧遇見你們這對……」張佑安越說越氣,抬起腿就要踢我。
雅旭用力拉著張佑安,沖我擠擠眼睛,又抬手比了個「電話」的手勢,意思是回頭電話聯系。
兩個人一邊吵架,一邊往車上走。張佑安還時不時沖我揮舞兩下拳頭,表示威脅。
我目送那臺黑色的轎車載著二人離開,總覺得哪里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