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哪里都能偶遇方嘉澍。
「我們學校軍訓,你在這兒干什麼?」
他把長發束在腦后,抱著一箱水,看著我笑:「公司給你們學校新生撥了贊助,我來看看。」
「那需要你一個老板親自搬水嗎?」
「好吧。」
他放下水,拆出一瓶遞給我,
「聽說那位江川小少爺人在國外,還是跟國內打了招呼,說不想讓你好過。」
「我來看看,有沒有人刁難你。」
我沉默片刻,擰開水瓶喝了兩口,又回去繼續訓練。
方嘉澍就很耐心地站在場邊等我,直到今天的軍訓結束。
之前我問過方嘉玉,她哥到底是干什麼的。
「好像在北京開公司……其實我也不清楚,我哥很少回家。」
「他小時候總是哭,說能在人身上看到很多血紅的絲線。我媽太忙了,就把他送到私家療養院住了兩年。」
「有個男護士一直在虐待他。」
「所以他跟我媽關系不好,跟我也不親近。小螢,你好像是他第一個主動接近的人。」
……
想到這里,我問:「你總是來找我,之前還幫著我懟姜月……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
他瞇著眼睛笑了下,「如果非要說目的的話——」
「想親眼看一個人是怎麼把被改寫的命運扳回來,還挺有意思的吧?」
19
我的大學四年,忙得幾乎沒有什麼喘息之機。
除了上課和深入研究算法之外,還同時在兩本國內最具分量的月刊雜志上連載小說。
一本是科幻。
一本是純文學。
挺有意思的,類型文學竟然能和純文學從同一個人的筆下同時被創造出。
學得越多,我越覺得心里好像有股烈焰,燒得思維都滾成沸水,蒸騰出無數各異的精彩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