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放的吐息在我耳畔,氤氳溫熱:「你想摔死自己?」
「你怎麼還沒睡?」
「在想白天的問題。」
「……什麼問題?」
「玩我很開心嗎,聞梔,你還沒回答我。」
這該怎麼說呢。
黑暗中,我只能看到賀放臉部的輪廓。
如匠人精心剪裁般,只是一個輪廓,就很吸引人。
不得不說,較三年前,賀放又帥了。
大概是成熟了一些,少年感又還未退卻,正是要啥有啥的時候。
我說:「我回答不了,因為我沒有玩過你。」
三年前,我只是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怎麼能算玩?
可賀放不懂。
他冷冷「呵」了聲。
「好吧,賀放,如果你真想聽答案,」
我考慮片刻,大度地說,
「那現在讓我玩玩看?」
09
我初高中是在城市里上的。
今年來城過年,當然要參加同學會。
來得人不少,我和閨蜜章章坐在角落里。
章章問:「你和賀放還在冷戰?」
「差不多……吧。」
其實我也說不上來。
很奇怪。
除夕那天晚上,我想將賀放一軍,便說要玩一玩。
那只是口嗨,傻子都聽得出來。
可賀放沉默五秒,突然,很認真地說:「可以。
我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開個玩笑,」我也很認真,「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黑暗中,賀放瞬間變得落寞。
之后幾天,我都沒怎麼跟他說過話。
他忙著走親戚,早晚見了面,也就是擦身而過。
思緒打斷,賀放到場了。
一群人簇擁上去。
這也是賀放特有的待遇。
以前在學校,他就是眾星捧月的那個「月」。
章章指著賀放身旁的女生:「你還記得羅薇瀾不?以前我們學校校花。」
「嗯,記得。」
「她現在跟賀放走得蠻近哦。」
說話間,漂亮女生已經靠著賀放坐下,還給他倒水。
同學們起哄:「校花校草絕配呀。」
「這麼多年了,你倆還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