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之旭來的時候,那酒鬼早便自覺沒趣,回家睡覺去了。
但不好讓他白跑一趟,我便把他讓進了門。
湯圓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鬧著要溫之旭哄他睡,我無法,也只能由著她了。
我心裏覺得過意不去,便到廚房下了碗面。
面剛出鍋,溫之旭便輕手輕腳地關上臥室門。
我壓低聲音問:「睡了?」
他點點頭。
我盛了碗面,端到他面前:「麻煩你跑一趟。」
他淡笑:「不麻煩的,姐姐需要的話,我隨叫隨到。」
他吃了一會,猶猶豫豫,卻還是把想問的話問出了口:「姐姐,你是……離婚了嗎?」
我楞了一下,心想大半夜麻煩他跑一趟,如果再對他遮遮掩掩,實屬不禮貌,於是便說:
「湯圓爸爸三年前去世了。」
「啊……」他楞了楞,這才整理好表情:「抱歉,不該提姐姐的傷心事。」
我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眉頭慢慢蹙起,眸中帶上疑惑。
我想了想,委婉地說:「我對他沒什麽感情。」
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幽深:「他對你不好,是不是?」
我勉強笑了一下,不說話。
「對不起。」他說。
我疑惑:「你道什麽歉?」
「當初答應了姐姐,長大後要來找姐姐的。如果我早一點去找你的話,你或許就不用受苦了。」他望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
我微笑:「傻瓜,真一直記著那時候說過的話啊!」
「當然了,畢竟……」他說著深深地望進我的眼睛:「姐姐是我第一喜歡的人。」
我的心猛跳兩下,避開他的視線:「你在逗我嗎?」
他一下子握住我的手:「我是認真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我心中一番掙紮,終還是掙開了他的手,有些艱難地說:「我現在只要有湯圓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