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努力呼吸,卻怎麽也喘不上氣,胸中劇痛,卻怎麽也喊不出聲,整個人都抽搐起來。
然後,我看到了溫之旭的臉,他滿面驚恐,甚至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他將我抱進懷裏,可我的意識就如一縷煙塵,漸漸消散。
我會死嗎?我死了,湯圓怎麽辦?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睜開眼睛。
我沒死?
還沒來得及情形,就先感覺到了胸口的劇痛,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好轉。
病房裏除了我還有兩人,我都不認識,但他們都穿著警/服。
「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費力開口:「你們是……」
兩人聞言紛紛亮了證件,解釋說他們是市局刑警。
那個叫許莉莉的女警開口對我道:「郭曉月,現在我們懷疑你夥同孫鶴年與犯罪團夥有所往來,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希望你配合調查。」
我的大腦像是死機了一般,無法正常運轉,楞怔半晌,才明白她的意思:「我是嫌疑人?」
她面無表情地回答:「根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證據,是這樣的。希望你配合我們。」
我如同挨了當頭一棒:
原來溫之旭對我那麽多天的虛情假意,也不過是想弄清楚我是不是和那幫人是一夥的。
我為了救他,自己差點都沒命了,醒來卻仍是被懷疑的對象?
這樣想著,我頓時對面前的兩人痛恨至極。
眼淚不可抑製地順著眼角滑落。
我吸了吸鼻子說:「我女兒呢?我想見我女兒。」
「在你洗清嫌疑之前,你誰也不能見。」
我深吸口氣,絕望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想問什麽,問吧。」
經過問話,我總算是大致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三年前,孫鶴年在賭桌上贏得了一場賭局,對方的籌碼是一支U盤,聲稱裏面的東西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