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壞了,這才意識到,他不知什麽時候昏了過去,可口中還是時不時叫著我:「姐姐……」
10
送溫之旭去醫院的路上,他一直死死地抓著我的手,怎麽也不肯放。
在醫院經過治療,他的狀況穩定了不少,卻依然在昏睡。
我坐在他的病床前發呆。
「曉月姐……」
我聞言回頭,發現是許莉莉在叫我。
「方便說幾句話嗎?」她問。
我點點頭,起身和她來到外面的走廊上。
許莉莉斟酌措辭,猶豫開口:
「我從畢業起就跟著陳隊了,他這麽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從沒見他跟誰親近過,工作上也很少帶情緒。
但你受傷那天,我們是第一次見他哭。
他就像是瘋了一樣,看他的表情,大概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手術那天晚上,他在走廊上坐了一夜。
其實因為這案子,他已經好幾天都沒合眼了。
但我們都不敢去勸他休息,局長看了看他那樣子,也只搖了搖頭就走了。
曉月姐,我知道,你跟我不熟,有很多話也不該由我來說,但同事們都擔心陳隊再這麽下去就真的垮了。
所以即便按規定我不該向你透露太多案情,但有些事情還是想讓你知道。
你一直耿耿於懷的攝像頭是陸衍派人買通房東,在你搬進去之前安的。
陸衍雖想除掉陸文川,但也不想那U盤落在別人手裏,所以也想知道那東西的下落。」
我點點頭。
我一開始懷疑攝像頭是溫之旭裝的,是因為當時不知道他的身份,後來清楚了,自然知道那是陸氏的人幹的。
許莉莉繼續說:
「爛尾樓行動那天,陳隊申請要去一線。
但當時大家都知道了你和陳隊的關系不一般,領導就沒同意,說讓他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