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怎麽一醒來就哭?」我說著說著,不自覺也帶上了哭腔。
他的聲音有些啞:「還以為你真的不會再原諒我了。」
我含著眼淚和他開玩笑:「那我那一槍可就白挨了。」
聞言他眼淚掉的更兇:「對不起,對不起,姐姐……」
我輕出口氣,趴在他枕頭邊問:「這些天是不是很難熬?」
想起他不僅因為我的傷提心吊膽,還失去了並肩作戰的同事,我便止不住地心疼。
他委屈巴巴地撅起嘴,眼淚大顆大顆地掉。
我將他的淚吻掉,說:「那我就暫且原諒你吧。
他一把抱住我,偷偷啜泣。
半晌又開口道:「我受了和姐姐一樣的傷,一想到姐姐和我一樣疼,我簡直要恨死自己了。」
我吸吸鼻子:「別這麽想,我現在已經痊愈了。」
他擦了擦眼淚,勾起頭要來親我,門卻突然開了。
「我去!一大清早的就給我整這個,我可受不了這刺激!」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和溫之旭年齡相仿的年輕男人,身上穿著和溫之旭一樣的製服。
溫之旭見他進來,瞬間臉頰爆紅,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趕緊抹了抹臉,怒道:「敲門不會啊!」
「嘿呦餵!我說溫……啊不對,聽說你名字改回去了,我說陳隊長,你跟弟妹說話就能楚楚可憐的,對我怎麽就這態度?」
他說完又很自來熟地對我說:「看到沒,這人表裏不一,弟妹你可得擦亮眼,別被他給騙了。」
溫之旭氣不打一處來:「什麽弟妹,叫嫂子!」
看著他和同事玩笑樣子,我只覺得奇妙,原來他只有在我面前的時候才會表露出他脆弱的一面,或許我對他來說真的是不一樣的吧?
溫之旭出院後便再次投入了工作當中。
大半年後,法院做出了最終判決:陸衍、陸文川皆判以死/刑。
一切塵埃落定後,溫之旭帶我去了一個肅穆又莊重的地方:烈/士墓園。
墓園裏,我將貢品擺好,靜聽溫之旭同父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