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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我手機二十四小時手機開機,且必須在三秒內接起他的電話。
等等,罄竹難書。
就像今天。
十二點整,我睡得正香,被他一通電話吵醒。
我戰戰兢兢,條件反射地彈跳起床。
電話接起來,他卻只冷冰冰丟下一句:
「去酒窖拿兩瓶好酒,來 S 酒店 8008。」
今天是林妍結束海外演奏會回 A 市的日子。
二人約莫是小別勝新婚,頗有情調地預備小酌一點增加情趣。
你們確實很恩愛。
但你們的恩愛吵到我的睡眠了。
十五分鐘,S 酒店距離我家有七八公里。
真有這麼……急不可耐嗎。
我捏著被掛斷黑屏的手機,長長嘆出一口氣,終于是沒忍住在黑暗中苦笑了出來。
造化弄人。
誰能想到,我和傅凌淵談過一場瞞著所有人的青澀的校園戀愛。
而現在。
我卻不得不親自給自己的初戀和他的未婚妻深夜跑腿送酒。
成年人的體面允許我在心中酸澀了大概十秒鐘。
十秒后,我的心又恢復一片死水,小跑著去地下車庫開車,去酒窖取酒。
大概這就是全年無休的社畜的悲哀吧。
3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時候,江顯竟然也在。
我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傅凌淵和江顯兩個人西裝革履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
看似和諧,但細品,好像氣場不是很對勁。
他們兩個人只要站在一塊,就經常讓我想起讀書那會。
有他們兩個頂級少爺在學校里風光無限,還有我這個怨種保姆女兒和名媛林妍。
配置拉滿,堪稱中國人自己的《繼承者們》。
聽到有人進門,二人齊齊轉身,一個笑盈盈,一個冷冰冰。
「我們小助理來啦。」
笑盈盈的是江顯。
江顯這個人讓人捉摸不透。
借用高中時代一個多次表白被他拒絕的女同學對他的評價,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