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開?
說我就是當年那個把他渣了的初戀女友?
還是說,我把太子爺睡了不肯負責,他黑化了?
或者,讓我去直說,我跟你好只是為了報復江南月。
這話我自己信嗎?
我不清楚。
但我清楚,服軟是不可能服軟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周末有個酒局,能見上陸執,我破天荒地沒再推脫。
距離上次重逢已經過了一個月,這個月我接手了江家的部分文旅,被陸執追著咬到焦頭爛額。
偏偏這事兒父親也管不了,母親跟我打聽,我也蒙混了過去。
兩人只得約好上山去給我拜拜佛,順便心安理得地讓我收拾這一堆爛攤子。
真是親生爸媽。
我推門進包廂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很多人了。
燈光紛亂,耳邊的音樂聲起起伏伏,混雜的酒沫子氣息,也沒能干擾我一眼鎖定陸執。
明明坐在角落,卻像身處漩渦中心。
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手里舉了杯酒,側頭跟人聊天的時候帶著笑,說完后又變回漫不經心。
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
而下一秒,他抬眸,同樣的準確無誤,鎖定了我。
「書意來了?」
攢局的那位是老謝家獨子,謝崇,家里從南邊過來的,沒幾十年,雖然不像我們都是本地土著,但也發展得尤其不錯。
總之在場的,比陸執厲害的,沒有。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無視了他,徑直走過去,跟謝崇打招呼。
周圍的人給騰了位置,我在他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