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王母娘娘來姨媽。」
「?」
「神經。」
......
「光著屁股推磨。」
「??」
「轉著圈地丟人。」
......
「山羊放了綿羊屁。」
「???」
「洋氣又騷氣。」
......
他氣得雙唇緊抿,像個河豚。
第二天眼底一片青黑,惡補了一夜的歇后語,驕傲得像只斗雞。
他:「烏龜照鏡子。」
——瞧你那王八樣。
我:「檸檬掉進夜壺里。」
——你是又黃又騷還帶點酸。
他:「死王八燉湯。
——一肚子壞水。
我:「王八買西瓜。」
——滾的滾、爬的爬。
......
我說他裝逼,他說我矯情。
誰看誰都不順眼。
幾次考試下來,第一是我倆輪流坐。
但我細心地發現,他每次考試都用同一支筆。
考前雙手合十,神神叨叨。
他肯定請外援了。
有錢人花樣多,我怕他請小鬼。
于是為了公平起見,考試前,我去買了兩支一樣的筆,他一支我一支。
換了筆之后,他果然露餡了。
歷史老師抱著改好的卷子進班。
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們這個方向。
看的肯定是他。
「整個年級的兩個最低分,都在我們班。」
「沈燁,二十五分。」
班里一片寂靜。
滿分一百分,二十五屬實差到極致。
被點到的少年,錯愕不已。
老師把卷子遞給他,語氣幽幽:
「你可真是個缺德的漢奸。」
我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她轉頭看向我:
「你別笑,你倆半斤八兩,你二十。」
「......」
「他是漢奸,你就是鬼子。」
「......」
全班包括沈燁在內,都笑得發顫。
哦。
果然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拿到卷子后,我才發現我大題一片空白,比臉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