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沉溺于我的舞蹈,從早練到晚,日復一日。
夜已經深了,我換下舞蹈服從休息間里出來,周讓倚著門框,看見我時眼睛也彎了起來。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得好。
他的食指抵在唇上,輕輕地朝我「噓」了一聲。他拉著我跑過天臺,我們一起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
四周寂靜,只有月亮經過。
他牽著我的手,從地上爬起來,在天臺角落里翻出一個紙箱。
我們背靠墻坐著。我探頭過去,里面一只花色小貓安然地睡著。
「路上撿到的。」我聽見他說。
我的唇也不自覺向上揚起,再抬頭時才發覺周讓彎著唇,一直靜默地注視著我。
半晌,周讓輕咳一聲。他側過臉,捂住心口,輕聲說:「……今夏,我的心跳終于屬于我了。」
那一瞬間,我聽見我的心臟聲震耳欲聾,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是程昭的任務完成了?還是……只是我多想?
周讓的唇角還是帶笑的,他微闔上眼,低語喃喃:「太累了,今夏,我就睡一小會。」
瘋狂跳動的心臟終于安分下來。只是直到月落西沉,我都沒能叫醒周讓。
周讓住院了。
他的身體在一天之內出現多處器官衰竭,毫無征兆的,就像是上天跟我開的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