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止不住地在想,summer,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讓被推去做了全身檢查。安醫生罵罵咧咧地收拾檔案,我探頭朝他湊了過去。
「安醫生,周讓的戒斷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知道這七年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安醫生睨了一眼我,「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七年前周讓出過一次意外,醒來后就開始慢慢忘記他的愛人了。喏,他腰間的那個紋身你看見沒,聽說就是為了那個人紋的。」
「后來他把人徹底忘了,開始變得易怒、焦躁。車隊里給他開了鎮定類藥物,但這類藥物對他比賽是有影響的。
「他的藥物依賴本來就嚴重,卻又強撐著不肯退隊,為了比賽就逼自己強制戒斷。」
安醫生走后,我在病房里久久都不能回神。
我沒有想過原因竟然會是這樣。
我設想過很多種可能。譬如程昭攻略周讓后拋下周讓走了,周讓痛不欲生只能靠藥物維持;再譬如當初程昭是在騙我,周讓身體出現衰竭后還是留下了后遺癥云云。
直到周讓回來,看我站在原地發愣,還以為我是因為害他受傷而愧疚,無奈地彎了下唇角:「我真的沒事。」
我怔愣著看了他一會,打斷他的話:「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你記起我了?」
周讓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唇線慢慢繃直,「沒有,我沒有記起你。」
我有些失望地垂下眼。
「但一年前我找到了那本被你裝訂起來的檢討書。說實話,起初我看的時候并沒有什麼感覺,直到后來再次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