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心理治療后,我沒能趕上安醫生推薦的芭蕾舞劇,卻在劇院外碰到你,我的心終于平和下來。接踵而來的是破土而出的洶涌情感,甚至不需要過多尋找,我一眼就在海報里看到了你的名字。」
像是想起什麼,他隔著衣服,抬手觸到了腰側的那枚紋身。
他極淺地勾了唇角,瀲滟眉眼里依舊掩不住曾經的肆意張揚。
我仿佛看見了七年前的周讓。
「遺忘后的戒斷反應是因為你,所以能夠讓我擺脫戒斷反應的,也只會是你。」
8
周讓被安醫生打包送去大洋彼岸參加 F1 分站的比賽了。
他的手只是扭傷,養幾天就好了。這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他沒有因為我而錯過不久后的比賽。
回到劇院后,秦聲喊住我。他問我,是不是和程昭認識。
我沒想到他會提起程昭,點了點頭:「曾經認識。」
「一周前她來參加過舞團的參團考核,但她的基本功實在太差了,沒有通過初選。」
秦聲揉了揉額角:「我總覺得那天她看向你的眼神令人心里發毛,但我查過劇院的監控,吊燈就是自己砸下來的。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不管怎樣,我向秦聲真誠道謝。
監控找不到任何原因其實在我的意料之中。程昭曾經說過她有系統,她根本沒必要以身試險,自己動手。
沒等我找她,三天后她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她沖進后臺,朝我潑了一杯不知名液體。
她是從我身后出現的,我根本沒來得及躲開。秦聲替我擋了一下,身前被潑濕了一片。保安馬上沖了進來,將程昭反手押在地上,制服住了。
我拉過秦聲,檢查他的傷勢。沒有腐蝕,沒有氣味,并不滑膩,不是硫酸。
可能只是普通的水。
萬幸劇場設有安檢。
程昭的頭發亂糟糟的,她的眼睛里布滿了紅絲,像是徹夜沒有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