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自知是比不上明月的,我有著自己的私心,我利用著小姐的權勢接觸到了司天監。
這里有著至今為止最全的星象計算數據,想要證實我的推測,我需要更多的數據。
常人涉及本就是大忌,更何況是一介女流。
我自知我此事就是在鋌而走險,所以我必須謹慎行事,哪怕是最信賴的小姐與妹妹我也不可透露半點。
這樣至少東窗事發之時,我才能保護住他們。
百密終有一疏,監管司天監的太史令發覺到此事,他看完我的推算后放過了我。
那日他說出了和岑先生一樣的話:「可憐可惜。
我已然不是懵懂的少女,我知道這四個字的含義。
但我想,若能以此凡人之軀窮極九天之學,足矣。
太史令最后同意我繼續進行我的研究,以永遠見不得光的身份。
明月被皇上看中,封為了婕妤。
按道理來講家中出了貴人,我等也能跟著除了奴籍自然是件好事。
但明月哭著跪在地上,伏在地上給小姐磕頭,「奴婢沒有勾引皇上,奴婢沒有做對不起娘娘的事……」
小姐趕忙拽起明月,「我知道的,我沒有怪你,我不信那些謠言。
我站在一旁沒有吭聲,我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就如同當初夫人極力反對明月進宮一樣。
生得這種樣貌的宮女,嬪妃的母親怎敢讓其留在自己女兒身邊。
夫人進宮前曾和我說:「雖說牡丹真國色,但盛開的芍藥也自有韻味。」
我垂著頭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但夫人也未想挑明便讓我退下了。
如今看來夫人的擔憂終究還是成了現實。
小姐嘆了口氣只是說:「懷璧其罪。」
饒是我在感情上這麼遲鈍的人,我也能覺察出皇上的心思,每次來小姐這里有意無意都會盯著正直青春笑容明媚的明月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