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里凜過一陣寒意,他們這是囚禁了我?
6
我被困在了醫院里,沒有手機,沒法行走,跟外界斷了聯系。
季晨一直在旁邊守著,和我說了很多話,那深情的樣子恐怕連他自己都騙過了。
他說這一次,不會再離開我,他想要補償我。
可是,葉玲不過一通電話,季晨就慌了。
當電話那頭的葉玲開始哭的時候,季晨毫不猶豫地拿起外套往外走。
「月月,等我回來。葉玲說她摔倒了,流了很多血,她身邊沒人照顧,我得去看一下她。」
又來了,又是這樣。
我嗤笑著:「季晨!你答應了照顧我的,這就要走?你說的話有半句誠信嗎?」
「對不起,月月。」
他來不及多解釋,匆匆地走了。
他一心想著葉玲的安危,卻沒想過,我一個雙腿嚴重燒傷不能自理的人獨自躺在這里該怎麼辦。
算了,早就看清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好期待的呢?
我一個人承受著來自傷口的無止境的疼痛,醫生來換藥的時候,看到我的雙腿血肉模糊,早已分不清哪里是皮、哪里是肉。
曾經那雙被人夸又白又直的雙腿,如今像泥濘的、滿是血污的洼地。
我想,我這輩子,都沒法再穿裙子了。
「忍一忍,別咬著舌頭。」醫生憐憫地幫我把汗濕的頭發別到一邊,遞了塊紗布讓我咬著。
腐爛的血肉被一點點刮掉,血染紅了一塊又一塊的紗布,將粘連在一起的皮肉緩緩地分開,沖洗掉血污,再撒上藥。
每一個步驟,都是鉆心剔骨的疼。
汗水早已打濕了全身,牙齒也咬得發酸,我從煉獄的刀山火海中滾了一圈,又被拉回了人間。
「感覺還好嗎?」
或許是我的臉色太蒼白了,醫生不放心地又幫我檢查了一番。
「這?怎麼那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