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欣卷起我的袖子,讓他看到我的遍體鱗傷,除了燒傷,還有昨日和繼父對峙時留下的青紫。
季晨還愣在那里,握著顫抖的拳頭,痛苦地自欺欺人:「不會吧,葉玲她沒有理由那麼做。」
「是啊,她沒有理由那麼做。所以火是我放的,繼父是我勾引的,是我犯賤,活該被罵,被打流產,被燒壞一雙腿是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質問道。
季晨的眸光一動,沉痛地垂下眸子:「不是的,月月,我希望你好好的。」
「是嗎?可你從來沒有為我這麼做過,可笑,我居然想過要為你生下這個孩子。
我抓著他的手,下了最后一劑猛藥。
季晨怔怔地看著手上的盒子:「這是什麼?」
「季晨。」我喚著他的名字,紅著眼說,「這是你的孩子啊,他已經三個月了,都長出小手小腳了。」
他的身子猛地一顫,想要抽出手,卻被我緊緊拽住:「他死了,是你放棄了我,也放棄了他!」
「繼父是兇手,葉玲是兇手,你又何嘗不是呢?」
「不!」季晨瞳孔一縮,猛地甩開我的手,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失魂落魄地沖出了房間。
張欣關上門,有些擔心地問我:「這一次,他真的會去查嗎?」
「他那麼在乎這個孩子,不可能一點芥蒂都沒有,打電話,告訴繼父,讓他去找季晨,另外把我們查到的其他線索,都匿名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