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虛道。
他可從來沒說過。
不過,管他說什麼呢,我得完成測試任務。
我豁出去了,生撲。
剛一起身,還沒撲上去,就被裹在毛毯里動彈不得。
我努著的嘴都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實在尷尬。
他笑說:「林彎彎,你這是打算色誘我?」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干點啥可真是白擔了惡名。
我奮力從毯子里掙出來,把他撲倒:「傅韶年,你今天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傅韶年的臉一瞬間很震驚,然后平復了。
接著像尸體一般躺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絲毫不反抗。
我比劃了幾下,不知道從哪里下嘴。
真是悲哀啊,二字頭了,初吻還在。
電視鏡頭里都是怎麼親來著?
怎麼還要把腦袋左扭右扭的,我這該先向哪邊扭?
他笑瞇瞇地看著我。
這個笑,看在我眼里簡直就是挑釁。
我也顧不得什麼姿勢了,猛撲下去。
特麼的,都十年了,我比誰都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同志。
「啊啊啊啊……」一陣凄慘的叫聲。
我把自己撞得鼻子酸痛,嘴唇出血,眼冒金星。
電視劇里男女主角那一臉陶醉,純粹是瞎扯。
我氣呼呼地坐了起來,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他突然伸出手,拉住我,把手指放在我唇上,慢慢地抹了抹血跡,低聲說:「要不要我來?」
他的面色,晦暗不明,好像既想又不想的樣子。
我剛才一鼓作氣壯起的膽子,已經再而衰,三而竭了。
于是慫慫地說:「算了,不過是個測試。」
其實,我有點心冷,頭腦也清醒了。
他總是一副進可攻退可守,進退有據,永遠立于不敗之地的樣子。
我一直憧憬的真愛,是不顧一切的烈火,是像洪水一樣澎湃的激情,絕不會像他一般溫溫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