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上李言,心應該是被豬油糊了十八層。
現在張莉的工作早已進入正軌,也有單獨撫養小孩的能力,卻被李言威脅。
我當時看上李言的一大理由,是他說可以不要孩子,我還因此感慨他和我精神共振。
精神病共振了,我屬于是。
我問張莉:
「你現在想怎麼辦?」
此時,我覺得對李言還是太過仁慈。
「我想要拿回孩子的撫養權,和我的那些照片。」
當下我就和張莉達成共識。
張莉把李言威脅她的話都做了證據保存,準備起訴。
李言那邊的親戚卻把婚禮當天的視頻傳到了網上。
經過蒙太奇般的剪輯和那春秋筆法的文案,我和張莉兩人,一個被打上了「婚禮當天坐地起價的拜金女」的標簽,一個被釘在了「壞人家庭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的恥辱柱上。
網上的言論一時甚囂塵上。
而渣男李言卻再一次完美隱身。
我在家里刷著評論,網友說來說去都是那一套,都看膩了。
掛完爸媽的慰問電話,顧淮就來了。
15
「學姐,你的婚假還沒休完,我倆出去玩幾天啊。
「在家里,也挺沒意思的。
「出去散散心,也好。」
顧淮嘴上是這一套,心里卻是另外的說辭。
【別生氣啊,老婆。
【也是為了完成叔叔阿姨交代的任務。
【我永遠和你是站在一邊的。
【你快問我是咋想的啊。
【你咋想的,我就咋想的。】
行叭,如你所愿。
我故作深沉,抱著手問:
「我爸媽交代的任務,你做完了。說說你自己的想法?」
顧淮微不可察地揚起嘴角。
「學姐,你是在考驗我?」
我翻個白眼。
「我就多余問你。」
「我說我說,我想正面迎擊,逃跑根本不是你風格對不對?而且那些『蕩婦羞辱』和荒謬的說辭,你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