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手放在了氧氣罩上,沈安源的臉因為恐懼和慌張而扭曲,他試圖掙扎,卻依舊像個木頭人般動彈不得。
他是不甘心的,他怎麼會甘心呢。
殷實的家境,姣好的容貌,人人艷羨的才華和大好的前程。
現在卻要被喜歡的人親手殺死。
「因為我不可能是小姑娘了,我已經有了一個和你一樣大的女兒。但她再也長不大了。」
「沈安源,你的確該為江穗歡的死付出代價,一報還一報,對吧?」
伴隨著氧氣罩被掀開,沈安源的心臟永遠停止了跳動——機器那刺耳的聲音和江穗歡死去那天的聲音當真是一模一樣。
許天問見狀,打開了病房的門,對外頭候著的醫生說道:「你們的手術失敗了。」
醫生順勢而道:「請家屬節哀順變。」
17
學校給我們班換了一個年輕的班主任。
她對我們很寬容,也不怎麼管事。
班級的氛圍愈發地放松,成績反而還上漲了不少。
何一棠也不用再整日心驚膽戰了,只是許天問始終追不到她。
她還是更喜歡一個人待著的。
某天,我去辦公室問問題的時候,班主任恰好在整理過去班級同學所得獎項的名單。
上頭幾乎全部都是沈安源的名字。
直到一個突兀的名字映入我的眼簾:江穗歡。
這是江穗歡在去年參加的比賽。
班主任突然說道:「這個比賽不知道今年還辦不辦了,往年都是只有一個名額。」
我問道:「一個名額?」
班主任點頭:「校內一個名額,可以去參加省級比賽的——哎,這小姑娘怎麼沒去?」